核心提示:毫不抱歉的玫瑰——读严彬诗歌的一点感觉 玉珍 这是一篇读后感,随笔,日记。或者自言自语。我想说点什么,于是就说了。 严彬的诗也像是阅读这个世界和人之后的读后感,日记,或自言自语。他想说,于是就说了。 但被我看见了,一个人的自言自语如果被赋予了
毫不抱歉的玫瑰——读严彬诗歌的一点感觉
玉珍
这是一篇读后感,随笔,日记。或者自言自语。我想说点什么,于是就说了。
严彬的诗也像是阅读这个世界和人之后的读后感,日记,或自言自语。他想说,于是就说了。
但被我看见了,一个人的自言自语如果被赋予了某种一种意义和象征,就不再是自言自语,它不再是个人的语言。往往是那些出自内心深处的真话,令同样想要对世界说心里话的人感到亲切,坦率。
为看到的某些事物或一些诗忍不住要说几句一定是因为他的气质里有我喜欢的东西,或者他的语言中有着令我熟悉的陷入回忆或憧憬的东西,那于我的心灵是一种共鸣和安慰,他们以一种精神上的契合而令我接近。就像我多年来一直在渴望遇到与我相似的人,渴望另一个世界有另一个我。我曾喜欢过荒凉的,广阔的,甜蜜的,悲惨的,语言密集如箭簇或稀疏如旷野的,我喜欢的还真宽,严彬的诗属于哪一种,我还没想出合适的形容词,你们去读读就知道。诗歌是不好解释的, 不像数学计算题只有一个答案,诗句就像是个集中的能量场,不同的读者将诗中不同的能量通过自己释放出来。
诗集收录了他90首诗,我觉得一本诗集这样的容量刚刚好,诗集很小巧,比我的手掌大一点(我手大)。我拿着他的书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他看,他说我的书真小啊,比你的袖子还小,我当时想,他怎么不说比我的脸还小呢?这确实是一本比我一边脸还小的诗集,也不厚,我有件大衣,我能把这本诗集揣在我口袋里,很好,但内在容量却不小,一本诗集中能让我保持兴趣看完并记住他的气质感觉到一些独特就好了。我记性差,记不住文字,顶多记着那种感觉。我买了无数的书籍堆在书桌书架和床头,但很多一年后连包装膜都没撕开,知识是悲苦,令人疲惫。我看到大本的厚本的诗集会有压力,这是懒,但我读完了严彬的诗。我记住他的第一首诗歌就是《伤心时我就种一只麻雀》,当然这不是他最好的诗歌,我只是记住了这种特殊的想象和气质,我把这个诗歌转到自己空间,被朋友看到,他说,种麻雀多残忍啊,你们诗人有点残忍,从中我发现不同的读者对待同一句话时不同侧重点,他侧重的是”种麻雀“,我侧重的是”伤心时“。我说人家没有真种,只是一种想象和意念,伤心时种麻雀是一种被悲伤的沉默的仪式,我的伤心时还种过自己呢,我一边哭一边想象着挖一只坑,然后把自己放进去,这样重口味的想象并不意味着黑暗,真正的阴暗是行动和思想的阴暗。
书寄到报社时我正在外地学习,由我的好朋友帮我保管,我有点迫不及待,让他拆开看看,拍些照片给我,他翻了翻,翻到《一个不能做爱的晚上》,说少儿不宜,不准我看。真可爱,哈哈。
我想过解读他的书名《我不因拥有玫瑰而感到抱歉》,想了很长时间,没有想明白,拥有玫瑰为什么要感到抱歉呢?如果玫瑰代表的是爱情,那拥有爱情有什么可抱歉的呢?有好几次我想问问他什么意思,忍住了,后来他自己说,他将玫瑰解释为美好的事物,这就完全打开了我的疑惑,而且与我内心某些所想极为吻合,他说他其实是孤傲的,我对他不甚了解,但从诗歌和某些语言中感觉到了,真正孤傲的人骨子里孤傲,清冽而无声,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站得比较高而又自然得平易,在必要时显现出能“杀人”的气场和独特的凛冽,孤傲并而不是做出孤傲的姿态,他内心孤傲,对日常的事物却也并不冷漠,他说他拥有很多美好的东西,哪怕拥有过度也不觉得抱歉,不需要抱歉。真的毫不抱歉。
在拿到严彬的诗集并读完一半时我停下来了,我准备要脱口而出什么,但又不知道想说的是哪一句,我记得当时脱口而出的是“哎呀!”这是惊奇还是诧异,或是拟声词?我不知道。他的诗中有独特的个人气质,他忧郁,头发看似凌乱其实不乱,就像他的诗,有些看上去不知所云,但仔细看,很有味道。
我在诗集中再一次看见严彬走路的样子,低头走路,慢慢走路,一言不发走路,背个书包走路,我喊他哥哥,但我分明感到他的灵魂里还有个男孩,就像我每到安静时一个人待着一语不发时,一个跟我长得一样的小女孩挨着我坐下,一脸无辜可爱的样子,我从他诗歌中又读到了那副景象,他写很多事物似乎都没有带着偏见,哪怕用词尖锐,也是很恰当的。另一种令我“哎呀”的是我瞬间想起了他的歌声,他的声音很好,适合唱歌,但肺活量还不够猛,因此他唱歌的时候我总有点害怕他那绷着的气儿突然掉下去,他唱歌特真诚,一点没有想要把歌唱得很牛的样子,唱得随性,但又确实是认真的,是为想唱而去唱,充满独孤者寂寥的况味,并且自己挺陶醉,偶尔会有一两个小破音,他压根不在乎,继续唱,最有趣的是他唱到音特别高的地方唱不下去了就非常自然而可爱地“哎——”一声,把那股艰难的气儿给卸下来,像一个爬山的人,太高了实在爬不动了他只好一屁股坐下来发出一声“唉——”真是相当有意思!我感觉那不是唉声叹气,那更像换气,我第一次听到那声“唉!——”真稀奇,这是声什么样的唉,太真实了,甚至有点可爱。他唉完之后会伴随一声坦率的笑声,真是活灵活现,我们无法模仿。我从他的歌中听到了过去曾读到的他的诗的滋味,无法模仿,那完全是个自个儿的气质,学不来。在读这本诗集的时候,我再次联想到他的歌声,或者还包括说话的语气,整体还是挺符合的,但这种感觉于每个人来说不一样。我将自己从一个人诗歌中读到的气质和感觉等同于一个人说话唱歌时的音色,他们具有相似的品质。我们可以依据音色识别人,也可以从诗歌的气质中揣摩出诗人的气质和部分性情。
他的诗有种自言自语的电影画外音的感觉,有点像独白和经典台词,比如”今天早晨,我在地铁口遇见一个忧伤的人,他的脸就像八月垂危的栀子花。“诸如此类。当然这句是我的自言自语,我感觉他也是个会在生活中不自主沉浸于内心的人。这是诗意的,但也是危险的,就像别人眼中某个奇怪的人,比如在开满红廖花的田野沼泽边可以坐一个下午的我,在部分人看来这种诗意显得出格和矫情,但绝不是矫情,就像孩子一样,小孩子会坐在湖边跟湖水说:“我妈妈什么时候回来,我想她了。”比如《楼兰姑娘》中某几句,就像他在自言自语“我已不是那个可以彻夜长谈的人……棉花的萎缩,缩成一粒棉纽扣。”《给猫》的“我要为你写一本通话,适合所有老人和孩子。”还有《烂生活》中“我的孩子在咳嗽,像胜利的号角。”大多以第一人称“我”开头。 除了这种”听“的效果,读来还有很强的画面感,他的诗不是整篇拥有很强的冲击力,某些语言很重口味,但整体居然呈现一种清秀和伶俐。我们从清晰或突兀的独特的几笔中看到一个模糊而真切的图景,这图景不是直观的,是含蓄隐晦的,隐晦中又有突出的点,他常在一首诗的最后或者某段蹦出神来之笔,活灵活现令人咂舌。他的表达冷静甚至冷淡,但从中又会有部分词语和情感的参与令你相信他的内心感觉是炽热甚至强烈的。他也写到性,身体,但给我的感觉并没有很浓的欲望的东西,而是轻淡的,若隐若现而坦率的。 几乎是用自言自语的口吻,日记的方式,随口说出自己的感觉,令我想到青翠的苹果。比如《太宰治和我》《秋天》《日记》《道德家日记》,他有些语言甚至完全自顾自的,根本不考虑别人的感受,这是一种任性和倔,他某些词语用得令人无语,不了解他不了解诗歌背景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而且他根本无所谓你听不听得懂,他有时暴力般将一些极其陌生和可怕的词语镶嵌在诗句中,那个词语可以在整首诗中像奇葩一样突兀,但又令你感到他是一种特色和趣味,并不多余和令人心生排斥。但他在描述自己所见事情时,非常直观和动听,比如《宝马》,这首诗比较容易理解。“多好的姑娘吻着她的外国哥哥\我知道她今晚就将骑上白马\头也不回,离开我们多愁善感的家。”还有非常写实的《婚姻》几句对话就勾勒了已经毫无热情的婚姻。 他一定阅读过大量小说,对语言敏感,在诗歌中还有小说片段式的叙述,比如《保定》《寡居的女人》《道德家日记》《皇帝陛下》《我常做的六七个梦》,尤其是所选的近两年的作品,都带着日记的口吻和简单直接又尖锐的小说叙述方式。但他的描述没有过多故事性和连续性,语言就像蒙太奇,需要读者去适应和想象。
他说他很羸弱,我一直把这个词拿来形容自己,了解我的人就知道我的羸弱,他还说到类似于精神分裂和心理方面的脆弱,包括身体不好,还有不合群,不合群与我很相似,怕生,嘴拙,我常常站在人群的最边缘或最角落,听别人说话或根本不听,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那是一种羞怯还是胆小呢?我不知道。我通过这些去了解他的诗,这完全有助于我了解他某些梦呓般不知所云的诗和诗歌的背景,他似乎也依靠一种直觉,几乎是随意的,游离的精准,他可能在一首诗的整体中呈现一种玩世不恭的随性,语句像轻松流水账,但某句中的某词语强有力地撑起了一个岛屿,从而形成有些壮美的感觉。他甚至有种自嘲,根本不屑掩藏和包装,不屑于呈现光鲜和明亮,他甚至不经意地对悲惨,不幸,苦恼,表现出无所谓,冷笑,戏谑和诙谐,很多年前我就看出来了,这几乎是一个忧郁的悲伤的人可以用到的武器,他们不完全是脆弱得不堪一击,看,他们还会笑!还会自嘲并应对,我自己偶尔也自嘲,自嘲并不是妄自菲薄,不是贬低,是在苦暗生活中一种隐性的自我消解和安慰,一种旷达。就像他的笑,和歌声后面那个唉,从高昂的歌声中蹦出来的异质的色彩斑驳的粗糙而逗人的音色,是一种和盘托出,一种解脱。这种抹黑自己看似用语言咒骂和批评自己的方式,事实是一种热爱和坦率。
他在《父与子》中写到:
越老越丑,在院子里结伴打喷嚏
不值一提。没有一张照片能证明过去
我的父亲,越老越丑
和我一样,和我一样。
老了,不能对自己负责
依然一个药罐子
每天相互问问病情
本来就是越老越丑,本来生病达到如此糟糕的境地,没什么可装的,每个人都要面对的生活的糟糕和窘态,小市民和底层人民的毫不光鲜毫不高大上伟光正毫不美丽的生活需要我们的呈现,我们需要知道生活的真相,要能接受美好,也接受不圆满和悲伤。
还有《精神病变日记》:
我开始变成一个真正的病人
像个完整的病人,轻轻走路
歌听到一半
就流起泪来。处处是镜子
……
这也是我的症状,读到这里我开始想,难道我也是一个病人,哦,也许是,是又怎样。
另外一歌《写给与我同居的蟑螂们》:
你很难想象
我住的地方有多少蟑螂
……
我停止了亲吻
我——杀死了它们
……
这些天来我不择手段
写诗都杀气腾腾
……
因为它们没交房租
在我租来的房子里
拥有太多自由
很多人一定杀过蟑螂,包括某些在任何场合光鲜亮丽温文尔雅的人,没杀过蟑螂也踩死过蚂蚁,拍死过蚊子,打死过老鼠,这样的过程被写出来,被自己形容成“杀气腾腾”并不显得可恨和冷血,正好消解了那种恶意和杀气。因为他乐于说出一切,毫不隐藏。对,我们有糟糕的一面,极其糟糕,我们还有自私,可悲,滑稽的一面,并不可耻,比如我踩死蚂蚁或看见一只动物死去,没有流一滴眼泪,为什么呢?为什么没有流眼泪,我们不是在说自己,不是在赞美这种冷血,在说出那些糟糕时,我们是在认识这种糟糕进而思索,我们有没有办法变好。
另一首《烂生活》,语言节制干净,并没有陈述烂生活有多烂,反而令我觉得烂生活坏运气和糟糕的心情都不算什么,但如果换了我,我也许会写成一首压抑的悲伤的诗。
至于这首,危险而坦率的《体检表:心电图》
女医生陈小白叫我躺到床上,睁开眼睛
……给我装好电路板,拉上电闸
……
现在我多么害怕她将我杀死在
这张铺好白床单的床上
如果她也有一段失败的爱情
每天产生幻觉
哀愁像薄荷糖
他是借他人在剖析自己,毫不避讳,一个哀愁像薄荷糖的人,一个连看个病都害怕别人杀死的人内心的脆弱和敏感难以想象。他并不避讳将这些精神分裂般的短暂情绪表达出来。相对轻松诙谐或清新美好的隐晦表达,这种直接的坦率的手起刀落的表达更令人震惊。这里也体现了他所说的孤傲,一个不孤傲的人不可能对世界有如此敏感的分析和尖锐的警惕。
他的语言有种音乐性。部分叙述像电影蒙太奇,还有小说叙述的倒叙,插叙。他有些诗歌甚至说话只说一半,或者刚说到这里,下一句已经到了二十年前。比如《精神病变日记:二》,叙述很直白,从刚刚的父亲看电视,弟弟堆积木,我吃药,到紧接的晚上八点,这个八点是二十年前的八点,那时他们一起做作业。场景的转换很快,但没有违和感,像电影镜头的切换,蒙太奇。 我罗列出诗集中最喜欢的几首,我惊喜地发现他们之间没有风格的重复和气场的重叠,甚至没有产生视觉的疲劳,他的语言中没有圆滑老道,诗歌思想中更没有一种确定的方向和意图,他几乎是想怎么写就怎么写,有些诗看起来就像他随口说了一句话,在路边,地铁,或者忙完了随口发了句牢骚,他的语言都有种突如其来在主题上毫无准备的感觉。他读过很多书,在诗歌中难以自制地顺手将读到和领悟到的感觉轻松写入诗中,包括某些我记都记不住的 名字,包括《太宰治和我》《爱情》《楼兰姑娘》《死后》《神父》《在北京,过年了》……
他对身边很熟悉的事物没有采取深刻挖掘和热情赞颂或抨击的态度,他是个收集吉光片羽的人,他随手捞来,当然他对这个世界也是有意见的,乃至对人,也是有意见的,但他的意见表达得清脆而坦率,令人容易接受。
以上只是我个人在读完之后突然想说的话,想到哪写到哪,我不是专业评论家也不会评论,类似于有感而发有话直说,严彬大哥确实挺有趣,尤其听他唱过一次歌,还有那活灵活现的一声“唉~!”我就觉得这个诗人真性情,气质也纯粹。我虽然无法用几个成语概括他的风格和诗歌中的状态,用以形容他诗歌创作的特点,但是从几十首诗中我可以体会到一个系统,那系统来自性格和人格,只不过系统比较大而已。他的创作从零散的生活中的挖掘将逐渐升华为一种更深更广更扎实的特点,到那个时候,更多的读者将会更深地进入他的诗歌,并喜欢,并推崇,并从中汲取到营养。我想很多年后再读,会有另一种感觉,但我相信,很多年后他能写出更多更好的诗歌,这几天他又写了一首。很喜欢。我必须加在后面。你们喜欢么?
2015.11月
对口招生考试分文化考试和专业考试两部分,满分750分。文化考试科目为语文、数学、英语,满分均为120分,与高考同期进行。 对口专业考试分专业理论和专业技能考试,除学前教育类外,其他9个专业类的专业理论满分240分,专业技能满分150分,专业理论考试与专业……
http://pgzy.zjzs.net:8001/ 特别提醒: 推荐使用Google Chrome、Mozilla Firefox、IE8.0及以上版本浏览器,并保持浏览器默认设置。系统暂不支持使用手机及平板电脑,如使用手机及平板电脑进行志愿填报, 可能会出现填报错误或填报不成功。 考生登录系统后有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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