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的家优秀作文欣赏
时间:2016-08-31 来源:未知 作者:admin 点击:次
核心提示:青海湖骑行之二 骑行青海湖的人们,大部分都会选择途中去一趟茶卡。茶卡是个出名的盐湖,距离青海湖还有80多公里。骑行的第二天中午前能够抵达黑马河。这第二天上午的骑行比较轻松,都是在湖边的平地上。左边是无垠大草原,右边不远就是青海湖,前面远方隐隐
青海湖骑行之二
骑行青海湖的人们,大部分都会选择途中去一趟茶卡。茶卡是个出名的盐湖,距离青海湖还有80多公里。骑行的第二天中午前能够抵达黑马河。这第二天上午的骑行比较轻松,都是在湖边的平地上。左边是无垠大草原,右边不远就是青海湖,前面远方隐隐约约是连绵山脉。下午晚上会去茶卡盐湖。大家都不会骑行这段,而是把单车放在黑马河,坐车去茶卡,晚上回来还住在黑马河。 我们的茶卡之行是和一位藏民一起。这就是索南。我们是在黑马河路边餐馆午饭时碰到索南的。我们一边吃饭,一边向餐馆的人打听哪里租车去茶卡。他们指着旁边一位汉子说,他就可以带你们去。这就是索南。很朴实的一个人。 我们坐了索南的车去茶卡,晚上回来住在黑马河牧场上的家。索南看去大约三十出头,个头比较高,高鼻深目。我读过一些人类学的书籍,知道人种基因而言,藏族人是高加索人种,即白人。所以,血统上他们和印度的高种姓雅利安人比较近,和中国本土的蒙古人种距离却比较远。 坐上索南的车,就发觉一个有意思的事情。他的车上挂着一个像,赫然是达赖喇嘛的头像。很多中国人都会在车上挂一个毛泽东的像,尤其是偏远地方的人,把毛当菩萨来供奉。挂达赖的像,这在中国,当然是很敏感的事情了,只因北京不喜欢达赖。我指着达赖的像问索南,他简单说了一句:我们喜欢他。 后来接触的藏民,都对达赖很有感情。尤其有意思的是,有一天在一个小镇上吃饭,是一家藏民餐厅,进门就见墙上挂着国朝五代领袖的头像,从毛太祖直到今上。像框上方还围着一条哈达。这是很庄重的事情了。我有些奇怪,就问开店的藏民说,你喜欢他们吗?他说,这是官府要求挂的,凡开店都要挂领袖的像。我这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这时发生一个插曲。同行的韩国朋友Byung Ju指着五个头像问我,你们喜欢哪个?我毫不犹豫说,中间那个。大家知道,这第三位领袖就是长者,图样图森破的长者。Byung Ju很有小孩子打破沙锅的劲头,马上就来一个why?不过,外国人理解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化,实在太难了,他们也无法理解长者的精彩。我简单和Byung Ju说,长者很幽默,其他都很poker face。 我们点了饭菜,这位藏民和妻子就在厨房里面忙碌开了。我闲来无事,就进厨房和他们聊几句,一进去看到连着厨房还有一间房,是他们自己住的地方。门开着,一下就看到里面挂了个达赖喇嘛的像。我笑着指指达赖的像,他则心领神会,笑着说,他们让挂那个,但我们喜欢这个。 那天去茶卡的路上,Byung Ju很健谈,一路上问了索南很多问题。牧场啦,牛羊啦,家庭啦,等等。有一句话索南说了几次,“这是我们的地方”。大草原并不是看上去那么平静。索南有他的忧虑。索南谈到,现在回民越来越多,他周围的牧场好多都给回民买走了,他们买了牧场,就成批成批搬来,就住下来生很多孩子。索南的牧场也有回民出高价要买。他很生气,不肯卖。他又说了那句话,“这是我们的地方”。传统的青海,只有东部很小一块地方是回民的,其他大部分是藏族的地方。但现在,在每个地方都会看到一些清真标志。特殊的教义和传统,使得回民信仰身份从一出生开始,就一辈子不可改变。再加高出生率和移民,穆斯林的扩张就是个必然的事情。 索南读书不多,他应该不知道回民扩张的原因何在。他也和亿兆斯民一样,他的信息渠道不外是幸福的CCTV等。他也应该不知道,穆斯林和其他文明种族的冲突,已经不是一时一地,而是全球的事情。 更麻烦的事情是,穆斯林与其他文明族群的冲突是个不能说的事情。在中国,这都在一个“民族团结”的口号下给和谐了。在西方,则有“政治正确”的紧箍咒,媒体都挥刀自宫,给自己设许多界限。法国和欧洲的乱象,已经失控,但左派知识人掌控的媒体,还在自我欺骗。 我自己好些学生是穆斯林,和他们关系不错。事实上,在内地的大学里,鲜有老师学生关心他们。我对他们没有偏见。但我认为,穆斯林和其他文明族群的冲突,应该打开天窗说亮话,而不是遮遮掩掩,象鸵鸟那样把头埋在地里,装作看不见。穆斯林的扩张,是对是错,也许应该留给上帝去回答。这里要说的是,人类不直面问题,问题就只会越来越大。 茶卡不仅以盐湖出名,很多人来这里是为了天空之境。茶卡海拔3000多米,群山环绕。茶卡的特别之处,站在高处,觉得距离天空特别近。天空澄澈,触手可及穹苍。Jacob就要去以色列读书了,死
海盐湖当然更出名了。我问Jacob要不要比较一下茶卡和死海的含盐量哪个高?他听了很有兴趣。我们就用矿泉水瓶装了一瓶盐水。我背着这瓶盐水骑行青海湖,再背到西藏,背过318川藏线,最终背回家里。现在就在阳台上一个宽口容器里放着,看能晒出多少盐。预计到Jacob出发也没有晒干。以后我只能写个报告给他了。 从茶卡回到黑马河,已经很晚了。当晚我们就住在索南的牧场。他牧场上的家,在一个坡上。有一栋房子,他们自己住。还有几个帐篷,是接待客人的。当晚就只有我们四人。两位韩国朋友住一个帐篷,我和Jacob住一个大一些的帐篷。这个帐篷用布帘隔开两半,一边是吃饭的地方,另一边是睡觉的床。我们住的帐篷中间有个炉子。藏族的炉子很科学。燃料是干羊粪和干牛粪。不用多少燃料,整个帐篷就温暖了。在西宁的时候,我的学生River Yeung给我买了一袋新鲜核桃。新鲜核桃味道很苦,也很重。但知道这是学生的情谊,我就都背着。看见炉子,我把核桃都拿出来,一颗颗放在炉子边上。过了一夜,核桃轻了很多,壳都变得薄薄的了,烤得非常好吃了。
索南有一个女儿,才五岁,还怕生。我和她说话,她就依偎在妈妈后面。这和很多旅游地点的孩子不一样,这些孩子不怕生,还很地道和客人打交道作生意。索南的妻子很美丽,看去比他年轻好多。很少说话,说话的时候就红了脸,好像还是没出嫁的姑娘。她进进出出,忙忙碌碌。他们家一点都不像是在做生意。索南陪着我们这么久,开车奔忙,招待住宿,晚餐早餐,收费并不多。他们一家对待我们,就象是在招待自己的亲朋好友。而在很多地方,兜客揽生意的汉人,眼睛扫过来就象觅食的动物发现了猎物,那种生物本能的精明算计栩栩如生写在脸上。在这个拜物教时代的拜物教国家,住在这草原上的家,好像有些不真实。 和索南同住的还有他们家一个老人。这个小小的家庭,在这茫茫大草原,实在有些孤寂。我和索南说,你怎么才生一个孩子?他说,正准备生第二个。我说,两个不够,要生养众多。他笑笑说,两个就好了,养小孩太不容易了。这句话,道出了现实中国的一个庞大事实。 第二天一早,索南夫妇给我们做了早餐。早餐在户外,帐篷外的草地上有张桌子。索南妻子摆上早餐,有非常好吃的糌粑,就是炒熟的青稞磨碎,加上一大块酥油,用奶茶一冲,味道非常香甜。索南说,他们每天早上都吃这个。他还比划说,吃这个,一整天都很有力气。果真,这一整天我都很有力气。 那天早上我起得很早。早餐前我自己一个人在草原上漫步。走在草原上,露水打湿了登山鞋的鞋面。索南家的牧羊犬不时叫唤一声。轻轻雾霭中,远远望去,就是青海湖。一轮红日,正从湖面升起。回头望去,坡上是索南草原上的家。这是平静安宁的早晨。风吹草低,万物轻声细语。一切都如此美好。我在这宁静之中,心肠肺腑忽然涌上来莫名的感动,有些凄楚,有些伤感。更强烈的愿望,是要为这草原上的家,向万有之主祈求,祈求他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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